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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下,我们目前的余粮最多只能再维持三天,而且这是在灾民人数不继续增加的前提下。如果受害人数继续增加,恐怕连三天都坚持不了。”
姚少保一脸担忧地说:“如果没有新的粮食入库,我们不仅无法继续救助灾民,就连我们自己也将成为没有饭吃的灾民。”
这不是危言耸听,确实如此。
甚至,他还没有说过更严重的话。
人性是最难琢磨的。现在吴太子殿下一日三粗粥饭,救助城外灾民。灾民们感激吴王子殿下。
但是如果没有食物,天知道那些受害者会怎么样。
而且城外的受害者太多了,十几万,根本不是城里的两千人能控制的。
届时,一旦发生骚乱,吴亲王殿下的安全可能受到威胁。
“让你买的食物要多久才能送到海城?”
其实最开始的时候,当我得知20万灾民涌向海城,朱允熥就知道手里的粮食不够了,于是马上让姚少保安排人去各个城市购买粮食。
你说可以种红薯来弥补粮食的不足。
但是红薯不是豆芽。只要在水中控制好,过几天就能收获,这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成熟。
更何况,冬天的时候,根本无法露天种植,只能放在玻璃大棚里。
但是玻璃能烧多快呢?半个月后,作坊生产的玻璃最多只够建十个大棚。
如果要大面积种植,玻璃车间至少还要加班一个月。
“由于今年北方各地大雪,一些小城市的粮食早就被抢购一空,我们的粮食收购队只能去更远的大城市收购粮食,这需要很长时间才能消耗完。”
姚少保严肃地回答:“即使是最早的购粮队,至少也要七天以后才能回到海城。”
“七天,也就是说四天处于缺粮状态。”
朱允熥沉思中托着下巴,这有些超出他的控制范围。
“殿下,不如从今天开始按照正常的救济粮数量给灾民送粥吧!”
姚绍保想了一下,建议道:“如果这样,也许还能勉强支撑第一批粮食收购队回海城。”
“不行!”
朱允熥想都没想就被拒绝了。
虽然他一开始并不知道救济粮的正常数量,却造成了现在的困境。
但实际上,即使一开始明确,朱允熥也会按照现在的金额给灾民救济。
因为一开始他呼吁受害者,首先是为了增加制度的知名度,其次当然是为了在自己的地盘上制造更多的主体,这样才能有足够的劳动力参与建设。
每天给灾民一碗米汤喝。即使他们愿意贡献,他们也不能。
这就是为什么朱允熥到现在还没有让灾民干活,因为那些饥饿的灾民要恢复体力。
“那些遇难者现在身体状况如何?”
姚少保一愣。
殿下,我以为我们在谈论食物。你为什么关心受害者的身体状况?
不过他马上回复说,“除了刚到海城的灾民,其他的都很好。许多人说,他们愿意参与城市的扩张,以报答殿下的好意。”
“嗯!”
朱允熥满意的点头,食物分发完毕。最后还是有一定作用的。
“你去城外灾民安置营,召集一万名身体健康的灾民,都是男人。”
“殿下,您有主意吗?”
姚少保眼睛一亮,直视朱允熥。
“不就是四天的食物吗,多简单的事情啊!就问上帝要吧!”
朱允熥挥挥手说:“快点,快点把人叫过来。我们马上出发去找食物。”
“好!”
姚少保顿时眉开眼笑,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忧愁。至于去哪里弄吃的,他不在乎。
........
应天府,明故宫,奉天寺。
因为朱允熥的突然增长,也因为它关系到20多万灾民的生死,老朱粲时刻关注着海城的情况。
海城的保安每天都给应天府发消息。
因为古代没有即时通讯设备,一般消息都会滞后。
就像朱朱此刻得到的最新消息,其实是七天前就回来了。
“给稠粥?而且一天分三次?”
老朱看着锦衣卫传来的消息,面无表情。“这个年轻的混蛋疯了吗?他手里的那点粮食足够他烧几天了!”
“一派胡言,一派胡言!”
老朱怒不可遏,但他更担心那20万受害者。
渔洱海地处偏僻,周边一些城市可以自给自足,很好。他们没有能力帮助受害者。
也就是说,如果朱允熥粮食告罄,这20万灾民很可能会大面积饿死。
情况严重的话,会动摇大明的民心。
“陛下,吴王殿下以前从未参与过救灾,不知道如何操作也在情理之中。”
“吴王殿下本性善良,爱民如子。自然,他想喂饱受害者。殿下,他只是有些救灾经验罢了。”
见朱发脾气了,陈红赶紧劝说。
“哼!”
老朱冷冷地哼了一声。虽然他还是有点生气朱允熥做事不严谨,但他其实已经放弃了惩罚孙子的念头,只是因为他对人民的爱值得称道。
“江遂,救灾运粮队都到哪里去了?”
“最快要几天才能到海城?”
“我估计朱允熥这小王八蛋弄成这样,手里的粮食恐怕撑不过三五天。”
老朱虽然说不会给朱允熥擦屁股,但是身体很老实,也很努力的想为孙子想办法。
“陛下,因为原本救济粮是送到西北和北方的几个卫生所,因为突然改道,还有北方持续的大雪……”
“别废话了,言归正传,只要告诉我救灾粮食最快要几天才能到达海城?”
他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10号!”
江穗简单明了地给出了答案。
“不行,太慢了!”
听说要十天,老朱立刻皱起眉头,接着命令道:“不管路难不难,第一批救济粮必须在五天内送到海城,最多,所以告诉我们能不能做到。”
“回禀陛下,可以!”
江遂斩钉截铁的回复。
他掌管锦衣卫已经有一段时间了,他知道洪武皇帝脸上的这个表情意味着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