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城市有情天》第十九章 出山 免费试读
钱贵、赵清华、孙壮壮、郑大海各自带着随从，在省第一监狱外等待赵出狱。
当时，与赵同行的共有八人，被称为八金钢。15年前，因为一场群殴，赵担起责任，锒铛入狱。赵清华是赵的堂弟，排行第二，孙壮第三，第四，钱贵最小。品当餐厅的老板侯勇是老六，所以很多邻居仍然叫他六爷。老五和老七在那次战斗中被兴隆帮杀死。如今，越来越胆小的侯已经没有机会接老大出狱了。
铁门一响，赵走出监门，众弟兄赶紧围上来。尽管他的鬓角有点白，眼睛布满皱纹，赵在监狱里并没有受多少苦。他被保养得又白又嫩，看上去像个绅士。
虽然在监狱外有两个世界，他们还是经常来看望赵。今天见面，他们没有久别重逢的感觉。然而，赵胡俟十五年来第一次走出这扇门，不禁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钱贵有点哽咽，代表大家说，大哥，你受苦了。
赵看了看四周，问，娥怎么没来？
大家面面相觑，没有回答。
钱贵说，还是我说。兄弟，出山就要在家和俱乐部之间做选择。我们兄弟为你选择了俱乐部。你看呢?
赵胡俟只是犹豫了一下，挥手道，走吧。
赵坐上俱乐部为他特制的奔驰600，车队浩浩荡荡开进龙城。一路逛了赵清华的煤炭中心，孙庄的美好雅苑，郑大海的副食烟酒交易中心，然后去龙都中心洗桑拿，去赌场娱乐城散散步。最后，我被深深地感动了。监狱内外，仿佛如天与地。监狱和十五年前没什么不同，只是监狱外的世界已经天翻地覆。
赵的眼睛有点湿润，叹了口气，真没想到。兄弟们，你们都很能干。
钱贵说，大哥，十五年的变化哪里一下子说清楚了？要不你先去会所中心，我们先给你弄个饭，然后慢慢向你汇报。
赵说好，大家上车，直奔西山。
赵没有想到，这个俱乐部的总部竟然设在西山的小井煤矿下面。小井煤矿是赵跟北市兴隆帮逛街的产业，为了这个小煤矿死了十一个人。看到这个煤矿还在产煤，而且已经开发到四号井，还安装了新设备，赵不禁潸然泪下。
坐专列到地下一公里深，从换乘平台进入最早封闭的一号巷道。进了巷道不远处，拐进了一扇门，霍然突然兴致勃勃，吊天花板，铺地砖，和酒店走廊没什么区别。尽头是一个大厅，按照豪华酒店的标准装修，尽显奢华。
把俱乐部总部设在废弃矿井下是钱贵的主意。钱贵原因很实惠。黑社会就是黑社会。如果不在黑暗的地下，在哪里？隐蔽，安全，这是最安全的发动世界大战的地方，美国的钻地导弹打不到一公里的深度。而且，小井煤矿当年是从血战中回来的，这对所有人都有着特殊的意义，尤其是对赵来说。可以说钱贵此举是为十五年后赵四虎的出现做准备。
钱贵盯着俱乐部主席的位置。他知道，集团董事长的位置非赵莫属。不管他什么时候回来，只要他活着，主席的位置就一定属于他。但是钱贵更想要总统，总统是整个社会的实际掌舵者。钱贵我喜欢钱，但我更喜欢权力。
钱贵最大的理想就是把整个社会整合成一个由他控制的集团。现在的社会名义上是一个团体，但是钱贵根本控制不了其他三个老大。今天的江湖和十五年前不同了。现在你可以用钱控制一切。而且这三个人都很有钱，而且比钱贵有钱。赵的煤炭公司控制着17个煤矿，年产原煤上百万吨，还有3个大型焦化厂，以及选煤厂、煤炭物资公司、运销公司，规模单位20多个，在全省煤炭行业也是榜上有名。郑大海拥有遍布柳州的20多家超市，经营着全市最大的粮油烟酒批发中心，年营业额数百亿，还拥有全省80多种产品的独家代理权。光是这些代理权，每年就能给他带来上千万的利润。孙壮比他们有钱。龙城建的十栋楼，有一栋是他的美好中心建的。在过去的十年里，成千上万的人住在他建造的大楼里。形容他富如敌国一点也不为过。这些人哪个不想当老大？相对来说，钱贵是最小的企业。虽然他人多势众，社会势力也比他们强，但是说到他在社团的影响力，尤其是领导社团的前途，钱贵还是有些差距的。
所以，钱贵整合社团的想法可以说是一厢情愿。钱贵他们三个我们也没办法。这三个人也是冥界的，但是他们把早年掠夺的东西都洗干净了，现在一些不干净的东西都是手下人处理的。但是他们不敢得罪钱贵，因为就算你洗干净了，也洗不了一颗子弹。钱贵他们目睹了当时的黑暗。
也不是没人劝钱贵强行合并社团。钱贵他们不是没想过，权衡利弊，最终钱贵还是拒绝了。最重要的原因是，如果我们转移这些人，这将不可避免地导致火灾。不管最后谁赢了，俱乐部的实力都会受到很大影响，声誉也会受损，让那些觊觎俱乐部多年的帮派占了便宜。无论是北城的兴隆帮，还是北郊的小刘帮，都会有机可乘。
钱贵我不想看到这个结果，也不允许看到。
无奈，就这样，社团名义上是一个整体，实际上是一团乱麻，各管各的事。
现在，机会来了。大哥出山，大家都要履行他对大哥和大哥的承诺。
孙壮壮带来了自己的私人秘密厨房，美味早已准备好。五粮液，大龙虾，美女伺候。虽然赵在监狱里过着不是普通犯人的生活，但他毕竟比不上外面的世界。这样的人生已经十五年没有享受过了。
五人一边享用宴席，一边回忆当年的风风雨雨，感受当年的时代气息。
赵有点难过，说，我老了，这十五年的牢狱之灾也让人坐傻了，那就退休吧。你做得很好，所以我不会再妨碍你了。
赵说，大哥不敢这么说。我们盼了你十五年，我的头发都白了。十五年前，你带领我们征服了世界。今天，世界还是你的。你要带领你的兄弟们继续我们的荣耀。你怎么能在这个时候退休？
赵摇摇头，说，哪里。15年前我们还是小作坊，现在你们都是大企业了。这都是你的功劳。大哥不能占你便宜。
钱贵很激动，大声说，大哥，你这么说不对。没有大哥打下的基础，怎么从零开始？如果不是大哥替我们背黑锅，我们可能已经死了十几年了。哪里会有今天的俱乐部？兄弟，你千万别再提退休的事了。
说钱贵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些文件递给赵，说，看，大哥，我们已经把所有的文件都准备好了。根据我们当时对你和我们兄弟的承诺，我们的公司有你们的一半。只要你签了这些文件，从明天起你就是我们俱乐部的最大股东了。
赵站了起来，绕着餐桌踱了两圈，一个个拍了拍他们的肩膀，感叹道，兄弟有这样的情谊，兄弟很感动。但我做不到。你这么努力才得到这个。怎么才能不劳而获？大哥是那样的吗？
钱贵突然他离开桌子跪下，抽泣着说:大哥，你怎么能这么说？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你给了我生命。都是没有生命的吗？没有那些年你留给我的澡堂，能有今天的龙都中心吗？没有当年的歌厅能有今天的娱乐城吗？尤其是赌场，是由你的老部下经营的。还有第二个孩子。如果当年没有小井煤矿，这就是了。今天有煤炭集团吗？没有你车库那三十多亩地，能有今天的美好中心吗？没有当年的粮油店，能有今天的批发中心吗？大哥，这本来就是大哥的产业，我们只是帮他照看一下。有些改变也是拜他所赐。他能给我一半，是我最大的满足。如果你拒绝，我们以后怎么做兄弟？
赵胡俟含着眼泪把他扶起来，拉着钱贵的脸说，他还是我的小弟弟。
其他四个人都走了，跪下来恳切地说，大哥，钱和我们兄弟的情谊哪个更重要？兄弟，不要再拒绝了。让我们履行我们兄弟的友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