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街13号》第九章 守灯老人 免费试读
“还没打开吗?”陈二诺听着开门的声音,我立刻就急了。
我这里也赶时间。最后一个玻璃角非常坚固。不管我怎么努力,它都不会掉下来!
“让开,我来!”陈二诺喊了一声,直接让我侧身,一条腿踢了上去。只有最后一个与窗户相连的玻璃角,被这一脚干脆踢掉,消失在外面漆黑的夜空中。
“跳!”陈二诺叫我一声,踩着窗框嗖的一声跳了出去。
我身后的厕所门已经打开了,不给我犹豫片刻的机会。我只能咬咬牙,挣扎着爬起来。我的腿抬起来,然后在短暂的失重后重重地倒在草堆里。我清楚的听到最先落地的脚踝发出“咔嚓”一声,然后屁股着地,左屁股麻木。现在还在想小时候看的漫画《飞虎队》,里面红军连长说了一段经历。跳火车的时候一定要在落地的瞬间弯腰打滚,可以有效避免身体受伤。
嗯,我看到了,但不幸的是,在黑暗中我看不清我周围的东西。下一秒我打了个滚,头撞在了木桩上,什么都不记得了才大声叫倒霉。
耳边有呼呼的风声,越来越响,就像把耳朵边上的吹风机举到最大档。声音一直响,吵得我头都要炸了。
“吵死了!!!"我忍不住了,坐起来咒骂。
但在我坐起来的那一刻,左脚、左屁股、右手、头都有疼痛感。我的大脑一瞬间被疼痛击中,眼睛几乎发黑。结果我咬牙挺过来了。
“哟,醒了?”离我不远处,传来陈二诺的声音。
我忍着疼痛,转过头去看。陈二诺坐在我旁边的一堆稻草上,正笑着看着我。
放眼望去,这是一栋老房子,地上是干稻草。我躺在铁架床上,这是部队里最常见的行军铁架床。焊接了几根铁条和六根铁管。部队下乡援建时,离开了全国很多农村。我以为我小时候家里就有一张,所以现在摸摸屁股下面的铁架行军床,感觉特别亲切。
房间不大,但床旁边有一张小矮桌,摆着两个凳子。桌上放着一个带红色五角星的军绿色搪瓷茶缸,桌上放着一盏煤油灯。这个时代还在用煤油灯,基本都是贫困农村。煤油比蜡烛便宜,甚至比电还便宜。
这堵墙本来应该是白色的,但是现在已经黑了很多。角落里有一堆碎煤,还有一个小煤球炉。炉子上有一个茶壶。茶壶嘴喷热气,水开了。茶壶一直在尖叫。刚才昏迷的时候应该听到的就是这个。
“这是哪里?”我问陈二诺。
他指着墙上挂着的一本铁路日历:“有个老人住的地方,老人是铁路老职工。这里是三条铁路交叉的岔路口,老人在这里照看铁路分隔器和信号灯。”他刚才在路上巡逻的时候发现了我们俩。看到我们都受了伤,他让我背你到这里休息。现在火车来了,他要去打信号灯。"
我小声问,“铁路工人?你不会把我们交给铁路警察吧?”
陈二诺哈阿哈笑:“别急,看看这个小房间。没有电话。这个老人是唯一一个看红绿灯的人。我刚和他聊了聊。他退休后就一直在这里。他守护这个地方已经快二十年了。信号灯很难坏,所以通常没有外人来这里。他依靠从过去的火车司机那里了解到的日常事物。据他说,这里有一座向北的桥。可以顺流而下,沿河走十几里地,到最近的村子。”
“没关系。”我不会被铁路警察追就好了。听得出来这个守铁路的老头应该不错,不然也不能让陈二诺问这么多问题。但是我现在很乱。我右手被那个女贩子咬的伤口还没结痂,但是血已经干了,粘在牙印上了。我左脚最轻的程度是扭伤。我希望我没有伤到骨头。我的左屁股像辣椒粉一样疼。估计我的肌肉肯定青肿了。我摸了摸头上的一个大包,是撞木桩留下的。这些伤,我估计可能三两天不能下地了。
陈二诺手掌上有两圈布,不知道还有没有别的。
“你哪里受伤了?”我问。
他伸出双手握了握:“我的手在地上蹭了一下,蹭掉了一层皮,但没有很深的伤口,其他都没事。”
“你真幸运。”我咂了咂嘴,跳上了火车。我怎么会这么惨?
陈二诺笑着说:“没事,老头子就是给你看的。头上的包没有淤血,一天就好了,只是左脚扭了一下。虽然不伤筋动骨,但是肿成面包了。没有两天时间消肿,你就不能离地。还有你的屁股,一大块淤青,不过女人咬你的手最轻,结痂也没什么。”
我很难过:“那是不是意味着我要在这里躺两天?”
他耸耸肩。“你能怎么办?”
我看着门说:“老人家能同意吗?”
陈二诺我撇了撇嘴:“给钱还不够。这位老人很容易交谈。这么多年他一直一个人。我就跟他聊了聊,他还挺开心的。他说他终于找到可以倾诉的人了。”
这时,屋外传来火车车轮和铁轨的撞击声,一辆火车正驶过。
声音太大了,我掏了掏耳朵:“这么吵,我每天晚上怎么睡得着?”
陈二诺摇摇头:“不知道,习惯了也许就没什么了。”
"还有,习惯最强大的适应性."我只能同意,“嘿,你跟他说了我们什么?我们为什么在这里,我们是怎么受伤的?”
陈二诺摊开手:“我没说,他也没问。我为什么要撒谎,编个借口骗他?”。况且人家年纪大了,在铁路上待了几十年,什么都没见过。可能和我们一样走在铁路边的人,遇见几十次没有遇见一千次,也不奇怪。"
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穿着旧军大衣的老人走进了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