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悟空》第二话： 人间疾苦 免费试读
那对又病又累又穷的双目失明的老夫妻，原来是凤姐的父母。玄奘不敢相信凤姐让父母住在这么脏这么臭的地方，让他们瞎了眼没人管。
“你为什么让他们住在这里？不让他们受到良好的照顾？他们是你的父母。」
“我说过，我出生在这里。十年前，这里就是这样。贫穷、混乱、恶臭和疾病从来没有被关心过。这是世界上被遗忘的角落，让人自生自灭。」
“你为什么不搬出这里？搬到一个干净繁荣的地方？」
“有趣...，我们能搬到哪里去？」
“人分为阶级，如贵族、士族、庶人和奴隶。贵族的儿子是贵族，奴隶的儿子是奴隶。我父母曾经是北齐的士绅。战败后，他们被掳为奴，脸上被烙上镣铐。两个人相爱了，生下了我，为了不让我成为奴隶，逃来逃往这里。
“作为奴隶，他们能被安置在世界的什么地方？我只能以乞讨为生，采摘野果充饥。我的父母因为中毒而双目失明，贫穷饥饿，从来没有人可怜过他们。我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的，我发誓要打破阶级划分。我不想成为奴隶的儿子，总有一天我会离开贫穷，痛苦和混乱，过自己的生活。」
“所以你成了河贼……”
“这就对了！海龙斋是我创立的，为了生存我不得不杀人。为了生存，我们必须不择手段。这是我的生活，也是我选择的生活方式。」
“既然如此，你为什么不接你的父母离开这里？把他们从贫穷、疾病和饥饿中解救出来？」
“不可能，他们已经烙上了奴隶的枷锁。无论走到哪里，都是奴隶。这是不可改变的事实。只有在这个被人类遗忘的角落里，他们才能摆脱奴隶的身份，这也是他们逃亡的目的。」
凤姐点了火把，放火烧土窑。玄奘无法阻止。眼看火势迅猛，土窑里几十个人被活活烧死，其中就有凤姐的父母。哀嚎声和尖叫声是那样的尖锐，就像一把锋利的刀，一个个划过玄奘的心。玄奘的心很刺痛。他从来没有这么心碎过，眼泪是那么的尖锐，想哭都哭不出来。
“为什么放火烧它们？他们是你的父母，他们是活生生的生命，而你一把火就夺走了那么多生命。」
“这是解放。他们承受了生活、痛苦、疾病和贫穷，这些都是无法忍受的。我的火烧掉了他们所有的苦难，让他们不用再受苦，不用再去死亡的世界。」
玄奘看见凤姐眼角有泪。他知道她的心很痛。毕竟她是自己的父母，有养育她的恩典。谁能用剑杀死她的父母？凤姐在心里做了一个痛苦的选择，用这一把火，烧掉了她心中多年的矛盾。
玄奘心里犹豫了。人生真的有那么痛苦吗？饱受贫穷和疾病的折磨，最后接受死亡的威胁。人究竟为什么活着？是为了苦难吗？各种矛盾在玄奘心中升起。如果人生是痛苦，凶手的罪名是什么？只是帮助人们结束痛苦。如果死亡是为了结束痛苦，为什么人会害怕死亡？死亡是什么？
“你认输了吗？你会接受我的刀结束你的生命吗？结束你的痛苦？」
“我不能接受你的说法。我不相信每个人都在受苦。」
“很好，我就知道你不会放弃，我会让你看看更残酷的事实。」
一群人登船驶向下一个城市。远远地，他们看到浓烟滚滚，一走近，眼前的景象残破不堪，惨不忍睹。一群人走进小镇，小镇变成了一座死城，几乎无人居住。到处血迹斑斑，断壁残垣，它散发出强烈的恶臭，让人深感恶心。这是腐烂尸体的恶臭。往深处走，只见一堆尸体，断臂断肢，堆积如山，惨不忍睹。
很多尸体残缺不全，被乱刀砍死。那是一场大屠杀，他们死于残酷的虐待。玄奘看到是谁做了这么残忍的事，滥杀无辜，让这里变成了一座死城，不寒而栗。
“这是一场大屠杀，是叛军干的。」
“屠宰场……”
玄奘不敢相信他一夜之间杀光了全城，真的太残忍了。像一把剑，深深地刺入了他的心。他感到如此痛苦，他的心刺痛。他不敢相信他所看到的。为什么会如此残忍？为什么不尊重生命？每个人代表一个生命，一夜之间死了一万多个生命。
玄奘哭了，他受不了内心的痛苦，也受不了看到那么多人惨死的激动。那是一种发泄，杀无辜的人作为兽欲的发泄。看着地上支离破碎的尸体，玄奘的心情接近崩溃。他情不自禁地尖叫着，疯狂地呼喊着，想把所有的悲痛都喊出来，却无法摆脱内心的痛苦。
“没用的，这就是生活，真实的生活，人们为了生存，不择手段，杀死不同的同类，甚至杀死同类。人类历史上每天都在上演战争、权力斗争、谋杀等事件。被杀的人不一定是不幸的，杀人的人不一定是残忍的，但谁都逃不过自然规律，生老病死，同甘共苦。自然界竞争，强者生存，胜者为王。」
“不！我不会！人类绝对不是为了杀人而活着的。人类可以互相帮助，互相关心。”玄奘不禁大叫一声，脑子都快疯了。
“我知道你已经放弃了，看到人类的真面目真的让你心碎。」
“不，我不会放弃的。」
走了一会儿，看到三四个幸存的孩子，吃着尸体的肉，不停地吃，满嘴都是血。玄奘看到了，立刻阻止了他们。
“你在做什么？他们也是人，怎么能吃人呢？」
“我们饿了...我们受不了了……”
“饥饿可以抛弃人性吗？饿了能吃人吗？人不是动物，人是人。」
这一切的场景让玄奘彻底崩溃，精神陷入了消沉，仿佛陷入了无尽的深渊，深陷泥淖，无法自拔。那种心痛，让他无法忍受，那种心痛，要把他撕碎，他已经完全无法忍受。
回到海龙寨，玄奘沉默不语，心痛让他极度受伤。河贼把他放回地牢，玄奘蜷缩着靠在墙角，泣不成声。小六子走近他，问他问题。
“他们今天带你去哪里了？你看到了什么？」
“我很抱歉...我放弃...而且我也救不了所有人……”
“你不能认输，你认输了，河贼会杀了我们，大家都不会有好下场。」
“我无能为力...我无法说服自己...我真的放弃了……”
奇怪的是，凤姐没有下手，没有杀他们，一群人还是安全的。玄奘在狱中挣扎。他想不通为什么那么多人死了。死了是什么感觉？突然，他如此害怕死亡。他不敢想象死亡的世界。他害怕自己会突然消失，身体不停颤抖。那天晚上他睡不着。他不停地想着死亡，无法忘记一堆堆尸体的景象。像一把利剑，插在他的心里，让他在无尽的地狱里痛苦折磨。
天亮了，他闭上眼睛睡了一会儿。他看到他变成了另一个人。他看到一群匪徒向他扑来。他无法逃脱。一把刀砍在他身上，使他窒息，无法呼吸。砍杀的痛苦让他痛苦不堪，全身都被撕裂了。他看到自己的手脚被砍断，在空中飞舞。鲜血如泉水般涌出，满地都是血。倒在血泊中，身体颤抖。玄奘梦见了死亡，那种死亡的经历历历在目。他从噩梦中惊醒，脸色全白，眼睛睁得大大的，冷汗流了一身，湿透了衣服。
“这是死亡的感觉吗？这种感觉真的很可怕……”
这几天，玄奘似乎陷入了人生的低谷。很多事情他都想不通，却不断的害怕，沮丧，懊恼。短短几天，他感觉自己好像老了，来到了艰难的生活。他不知所措，不知道如何继续。只有以泪洗面，内心憔悴。
过了几天，凤姐叫人带玄奘去看他。她看到了玄奘憔悴的样子。“你怎么了？几天没见，好憔悴。」
“这几天我感触良多。我似乎失去了支持的力量。突然想结束自己的生命。我很痛苦。你想杀我，就杀了我。」
凤姐看着玄奘的眼睛。他的眼里充满了同情和忧郁，这是她从未见过的。突然她能感受到玄奘的心痛。他难过得她想哭。凤姐退至下人处，只留玄奘一人在房中。她用手轻轻摸了摸他的脸颊，一种奇妙的感觉传到了玄奘的心里。
这是一种奇妙的感觉。他以前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而且这种感觉比他第一次见到凤姐时还要强烈。他的心里充满了凤姐的影子，想着凤姐。这是怎么回事？你为什么这么想凤姐？凤姐的手顺着他的脸颊，一直到他的脖子，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脖子。玄奘不禁瑟瑟发抖。这种感觉太强烈了，让他瞳孔放大，心跳加速，手心直冒冷汗。
“这是什么感觉？为什么它让我感觉如此强大？在我心里，我想你。」
“这就是爱情。」
“爱...？」
爱是除了死亡之外的第二种更强烈的感觉。只要是人，就会产生爱情。爱情能让人兴奋、激情、快乐，但也能让人产生仇恨、痛苦和苦恼。玄奘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喜欢一个人的强烈感情。他遇到了凤姐，他觉得他心里很喜欢她。那种感觉侵入了他的内心，让他窒息，让他无法回避。他似乎为她而疯狂。
凤姐轻轻脱下衣服，露出白嫩的肩膀。玄奘傻眼了。她的肩膀如此白皙。玄奘忍不住，心怦怦直跳，伸手去摸凤姐的肩膀，凤姐却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你年龄还小，这件事不适合你。」
凤姐想让玄奘回去，玄奘舍不得回去。他睁大眼睛看着凤姐，叫仆人带他回去。玄奘的心快要崩溃了。他以为这都是凤姐的影子，心里好痛，像刀割一样撕心裂肺。
这几天他真的遇到了太多的事情。他的情绪波动很大，一切都深藏在心里。被关在地牢里，他不禁想起那些惨死的人，忘不了凤姐的倩影。一颗心和另一颗心的斗争让他迷失了方向，陷入了无限的深渊。他很矛盾，他想死，他想离开痛苦，他不想看到丑陋的生活；另一方面，他想活下去，想和凤姐生活在一起，想一直和凤姐在一起。
生活的矛盾在他心中不断上演。他受不了其中的矛盾和冲突，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只能把心中的无奈全部表达出来。为什么人生会有这么多痛苦？每一种痛苦都是他无法承受和深切感受到的，他无法忘记。
由于猖獗的河盗，政府被惊动了。隋军派出1000多名官兵进攻海龙村，在黄河沿岸的空中发生了一场战斗。箭到处飞，隋军在海龙村被杀。寨河盗贼兵败如山倒，节节败退。许多偷河贼被杀，把河水染红了。
官兵们杀进地牢，救出了玄奘一行。不到两天，他们突破了海龙村。海龙村的人死了，该抓的抓了。凤姐也被官兵抓住了。玄奘最后看了凤姐儿一眼，凤姐儿和一群海龙寨的人被绑在衙门外，挂在木桩上任风雨抽打，想把他们饿死。
玄奘通过关系拜访并与凤姐交谈。
凤姐有气无力的说:“你今天看到这种情形，真丢人。你说得对，凶手总是会杀了他；这一切都是我的报应。」
“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我放弃了。他们杀了你也是不人道的。任何生命都是宝贵的，但为了生存，他们会牺牲他人的生命，就连官兵也同样麻木不仁。」
“我要死了，你有什么话要告诉我吗？」
“我喜欢你，但是我不能和你在一起。那种煎熬弥漫在心里。你说的对，是爱，那种感觉让我害怕你会死，害怕你就这样消失，我比你更害怕。」
“真的吗？没想到还有人关心我的生死，心里还挺高兴的。」
玄奘看着凤姐活活饿死，血尽，向全城示众。凤姐死的那一刻，一句话也没说，好像不怕死。也许她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死亡，或者也许她预料到了死亡。玄奘平静地看着修女，不敢相信自己如此害怕死亡，而凤姐却毫不畏惧，看着修女，仿佛失去了心爱的人。
他心里难过得无法形容。疼痛就像一个恶魔纠缠着他的身体，不断地与他的内心斗争，让他感到身心疲惫。看到凤姐死了，玄奘也很失落。他来到了人生的十字路口，他不知道该怎么走下去。那天晚上，他喝了很多酒，试图忘记所有的痛苦，但他吐了一地。烦恼更是烦恼，摧残了他的身心，让他刻骨铭心。
他忘不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忘不了那具死尸，忘不了凤姐，忘不了男女之间的情欲，忘不了死亡的痛苦。怎么做？来释放痛苦？玄奘心机不透，所以看不透。
我一个人来到洛阳，来到净土寺找他的二哥陈素，这个时候他的名字叫杰通。杰通见玄奘哭丧着脸，知道他一路上吃了不少苦，但也没有多问，只是安排住在净土寺。经过几天的佛教洗礼，玄奘平静了许多，不再胡思乱想。
杰通向他提到，朝廷最近下令在洛阳招收27人做和尚，考官是大理郑晴郭珊。因为隋朝推崇佛教，所以僧人的地位相当高，经常有僧人出现在皇帝身边。当时洛阳有数百名学识出众的人，争夺27人的名额。玄奘才十三岁，没有资格参加考试。
玄奘此时心如死水，突然想逃入空门，于是告诉了杰通。
“二哥，这次我也要参加考试。」
“你年龄不够，可能会被排除在外。」
“不管怎样？我也要试一试。」
当天考试地点在净土寺，玄奘在门口徘徊，因为年龄不够，被挡在寺外。正巧郑到了，看见玄奘在殿外徘徊，发现这个年轻人精神气质不凡，就问玄奘。
“你是谁的孩子？」
“我是陈宪，杰通的弟弟。」
玄奘回答后，郑接着问:“你要理发吗？」
“是的，我想出家，但是我还没到报名考试的年龄。」
郑善于识人。他发现这个年轻人面容姣好，气度不凡，将来的成就一定不可限量，于是告诉了玄奘。
“我是这次的考官郑。看到你的诚意，我就破例让你考。」
玄奘进入佛堂，数百人参加考试，其中不乏学识非凡的学者，佛堂座无虚席。本次考试分为笔试和面试两种。笔试题目是:“佛是什么？」
当所有的候选人听到这个话题时，侃侃写了一篇很长的演讲，但玄奘只是笑而不答。玄奘只写了两个字:“天地”。
在接下来的采访中，郑针对个人问了各种各样的问题。大多数人在谈论它，充满了学习驾驶，并讲述了一个漫长的故事，但郑认为大多数人是肤浅的，不可取的。当问及玄奘时，郑很好奇，发现玄奘在他的笔试中只写了“天地”二字。
“什么是佛？为什么只写“天地”二字？」
“天地万物皆可成佛。」
郑却是暗暗吃惊。他看玄奘小小年纪，却不简单，又问:“你为什么要出家？」
“想找到答案。」
“答案是什么？」
“生命的答案。」
郑被惊呆了。看到这个年轻人真的不简单。我想，“这个年轻人是个有才华的人。如果把他剃了，他将来一定会出家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