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灵故事集》司机和穿红衣的小女孩 免费试读
“嘿，笨蛋，我今天早上看见你了。你为什么不下车？”
胖脑袋的邻居摇了摇胳膊，看到胖脑袋竟然坐在门口的方石头上。他眼睛一亮，兴奋地大叫起来。东风牌卡车静静地躺在大门口，不情不愿。胖头静静地坐着，只是把头靠在弓起的膝盖上，眼神呆滞，没有发出一点声音。
“你好像有心事？”走到手臂被砍的胖脑袋前，蹲下看他的脸。胖脑袋，把你的大头抬起来。“你的脸色真难看。你看起来像一个死去的女人。”
“你才死了娘！你早上没事干，还来咒我妈！”
“嘻嘻，你妈妈是神仙。诅咒越多，活得越久。她今年93岁了，还活得那么辛苦。你是个孝子，再忙也要每天回家看妈妈。如果我是你，我会跑遍全世界。开着解放牌汽车，环游中国，哎，好气派。让我做你的副手，请了多少次，总是不答应，你不答应，我哪一天……”
甩手臂越说越恨，愤怒地盯着胖脑袋。
“人家不叫你握手，我就请你做我的副手，每月给你两千块钱。”胖子不耐烦地说道。
“哇！肥头，你再雇别人做你副手，我就杀了你。不然我天天在家骂你，车也毁了。”
“你敢！”
胖子脑袋一吼，甩手做了个冰冷的噤声，呆了几秒，然后笑道:
“你怎么了？”
关切地问，探询地看着他。“你跟我说说，也许我能帮到你？昨天中午，村长喝醉了，身体不舒服。他问我有没有办法让他好起来。我说，你把顶倒着拿就好了。村长说很难。他靠在墙上，把它倒过来，真的很好。村长拍拍我，说这小子聪明伶俐。”
胖脑袋哈哈大笑。
“真的，当然，或者你可以问问村长。”
“那就奇怪了，服用顶尖能治醉酒的，从来没听过。听村长的话，是个扶顶的好手。”
“你怎么了？”
“我做了一个梦。”胖脑袋苦恼地皱着眉头。“我梦见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我的解放车从她身上碾过，把她压死了。”
“我天天想，晚上做梦。你开着车，这个梦很正常。”
“我梦见过好几次。”
“都是同一个梦？”
“一样，一点也不。我没心思开车，想把车卖了。”胖脑袋愣了一下。“如果你帮我解决这个问题，你就是我的副手。”
看那个剪胳膊的胖脑袋，先看他宽阔空洞的脸，看起来很亲切，再看他的身体，转个眼盯着他的眼睛。胖脑袋眼里闪过一丝焦虑和恐惧。
“这个梦里你印象最深的是什么？”
“无所不深，死也忘不了。”
“最深刻的是什么？”
“一切都是最深刻的。”
“比如她的眼睛，头发，衣服。”
“是的，是她的裙子。是红色春秋装。它非常适合她，看起来非常漂亮。她总是穿红色的衣服。”
一缕凉风在春天的早晨吹来。
“要走几步，首先要做的是找到那个红衣小女孩。你记得她的脸吗？”
“一切都很清楚，但她的脸不清楚。在梦里很清晰，醒来就会模糊。”
“那就模模糊糊地找找，就算错了，也要靠聪明和灵感，就像写诗一样。”
“好像你写了一首诗。如果世界上没有这样的人呢？一点灵感都没有怎么办？”
“我想这不是普通的梦。美国有一位总统名叫林肯，他被暗杀了。去世前一段时间，他几次梦见一个空棺材周围有很多人。有人问怎么回事，有人说林肯死了。几天后，林肯在剧院被杀。如果他早点做这个梦，早点阻止，美国历史早就被改写了。”
“这我也知道，”胖头说，冷得像尿尿后的老鼠。“你一提我就想起我的梦想。我真的很害怕。我会照你说的做。我真的想碾压一个小女孩吗？多漂亮的女孩啊。我总是想着她，仿佛世界上还有这样一个人。要是我有这样一个女儿就好了。虽然记不清她的脸了，但梦里的感觉还在。我也有一个女儿，但没有她漂亮。”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这是一个美丽的山区，这里万物复苏，百花盛开，但早上闻不到花香。太阳出来，露水蒸发，香味会让人沉醉。山后阳光灿烂。天空像水一样柔和。不是一朵云。远处的河水汩汩流淌。村子里充满了兴奋，人们交谈着，鸡叫着，牛哞哞叫着，开门的声音和提钩子的声音。
“我告诉你，有人做过这个梦。”
突然说起来，甩手的手臂让沉思中的胖脑袋吃了一惊。胖脑袋的神经变得很敏感，但头脑却变得麻木，一时听不懂大臂在说什么。
“有人做了这个梦。”切着胳膊喃喃自语，看着远方，那里有一缕淡淡的蓝色晨雾袅袅升起。
“同一个梦？”
“同一个梦，同一个梦，也是一个穿红衣服的小女孩，也是一个司机。在梦里，她还碾过了那个小女孩。”他砍着胳膊说，像是在做宣言，气势很高，很激动。
“他一定同样害怕这个梦。快告诉我，详细告诉我。”胖脑袋的眼睛闪闪发光。
“你得答应让我做你的副手。”
“我保证。”
“没有其他条件了吗？”
“没有。”
“他没有去找那个小女孩，他以为那只是一个梦，这个人在哪里？但是他很害怕，开车的时候异常小心，但是越小心越容易出事。他打了一个人，但没有杀她。她打了一个年轻的寡妇。他经常去医院看她。两个人相爱了，结婚了。奇怪的是，他结婚后从未做过那个梦。”
“那太好了。总有一天我会撞见一个年轻的寡妇，跟她结婚，这样我就不会做这个奇怪的梦了。”胖脑袋愣了一下。“我确实认识一个寡妇，非常年轻漂亮。”
“你对她了解多少？”
“她坐了我几次车，就这样。”
“你在车上干了她。一定是这样。看你年纪，不浅。”
“胡说八道。她很骚，但我是那种人吗？事情就这样结束了吗？”
“你没再见过她？如果遇到她，你不会载她一程，就因为她风骚？”
“不，我问的是做梦者。她结婚的时候一切都好吗？没再遇到什么吧？”
“说来话长。你叫我做你的副手。”
“我说话算数。那是怎么回事？”
“他们结婚了，婚后感情特别好，还生了个孩子。”
切割手臂的脸突然扭曲了，看起来很难看，但它立刻恢复了平静。那种丑陋其实是一种内心的恐怖。那种恐怖来自灵魂深处，来自心底的某个角落。
胖脑袋看见他的表情，浑身战栗。
“这一定是它的结束。”
胖脑袋笑着说道。他知道接下来的事情更可怕，于是安慰自己，希望真的结束。
“其实我知道你很爱那个寡妇，而且已经和她做了。你终于忍不住她风骚了。她的撒娇像一团火，驱走你心中的阴影。”切臂嫉妒地说。“我见过那个寡妇，真的漂亮得像个怪物。漂亮的女人，即使不风骚也很风骚。女人不骚，男人不爱。”
“废话，骚太多我不爱，让骚更想吐。我喜欢那种天生的风骚，是不自觉流露出来的。那才是真正的骚。”
“胖头，你得答应让我欣赏她真正的风骚，不然我就不说了。”
“还没完吗？好好享受吧。”
“他们结婚两年后生了一个女孩。几年后，有一天，那个人下了车，回家了。他把车停在大门口，看见一群同村的孩子在玩游戏。有一个穿红衣服的女孩。他立刻想起了几年前梦里的那个女孩。他的身体颤抖着。他看着女孩，越看越像梦中的小女孩。”
“那其实是他自己的孩子。”胖脑袋大声说道。
太阳已经升起，东山隐藏在炽热的阳光中。一只被主人遗忘在牛棚里的老黄牛突然愤怒地咩咩叫起来。然后村里的家里传来一个女人的叫喊声。然后，一个昏昏欲睡的男人走出村巷，走向牛棚。牛棚前堆着牛粪，阳光照在上面，带着青草香味的浓浓湿气在牛粪中蒸发。
“是的，是他自己的孩子。但从那以后，他越来越觉得她就是梦里的那个女孩，她的脸一模一样。”
“胡说，世界上有两个人做着同样的梦。”
“我妈妈和我做了同一个梦。那年我在江苏工作，是2000年1月2日。我记得很清楚。我梦见我要结婚了。那一天，成千上万的人来看我的新娘。我的新娘是天上的仙女。可是大家一直等到半夜，新娘还没来，大家都头酸。大家都以为新娘不会来了，就一个个散去了。最后大门口只剩下我和一个女生。那个留着披肩长发，穿着红色衣服的女孩正愤恨地看着我。原来她是我的新娘。我回家跟妈妈说了这个梦。我妈妈告诉我她也做了同样的梦。我真的不信。”
“男人没有把他的梦告诉寡妇？”
“没有，他一直闷在心里，从来没有谈过这件事。当他不得不这样做的时候，他把它告诉了一个女巫。”
“只有女巫才能真正理解这种事。”
“女巫告诉他，这个女孩是黄大仙变的。如果不清除，灾难将会避免。她告诉他一个办法，把他女儿的红衣服放在路上，自己碾过去。如果血从衣服里流出来，那就完了。”
我甩手轻叹，好像累了。
"他把女儿的衣服拿到路上，用自己的车碾了过去，但衣服上没有流血。"胖脑袋紧张地猜测着。
”一天，当太阳快要落山的时候，他按照女巫的吩咐，把女儿的红裙子拿到路上，然后开车从裙子上轧了过去。然后把车停在路边，走向女儿的衣服。血从衣服里流了出来，一大滩血，带着鱼腥味的新鲜血，最后的阳光照在上面，让他睁不开眼睛。”
“没有血，是你编的，一点血都没有，只是你在衣服上按了几个洞。”
胖脑袋拼命安慰自己，大声说道。
“他回家了。女儿不在家。他在村巷里找到了他的女儿。她躺在地上，嘴里流着血，已经死了。”
“她好漂亮！”胖脑袋惊叫了一声，刹那间，他在梦中看到了小女孩的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