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仇录》第二章 下山 免费试读
下了将近一夜的雨，原本温暖的秋天多了几分寒意。早上特别冷，雨后散落的晨光还是冷的。
枯落的竹叶覆盖了整个竹海，竹海深处的悬崖边有一个小土堆。坟堆前立着一块墓碑，上面简单地刻着“沙之墓”，旁边没有署名。
“师傅，对不起，我不孝，只能把你葬在这里，连儿子的名字都不能留下。等我儿子给你报了仇，我会给你找个更好的地方。”
这是莫·沙飞的墓地。李肃站在坟前，小脸上没有泪水，裹着一层湿衣服，声音嘶哑。说完就一屁股跪下，连磕了三下头，也不管泥了。
还是那个崎岖的山路，还是那个瘦子，但这个时候，事情已经变了。
下山的路上，苏走了，瘦弱的身体背着担子，步伐有些虚浮。
回到小屋后，李肃简单地收拾了几件衣服，把自己打扮成一个男人。当她离开小屋时，她放火烧了房子和里面的所有东西。即使是那些寻求报复的人也会回去寻找一些东西。不管他们在找什么，也不管有没有找到，她只想毁掉一切可能的东西，不想留下任何自己的痕迹。
此时，她显得有些苍白和凝重。一大早埋师父时，她发现了害死师父的东西——一根差点扎进师父左胸的梅花针，针里似乎有剧毒。针体不大，食指那么长。如果你没有仔细检查，你真的不会发现它。
这些年来，我听师父讲了很多关于他的生活。他的功力如此深厚，从他身上找不到任何东西，却依然可以杀死他。江湖上不应该有太多的人。找到隐藏武器的主人应该不会太难，而且要花好几年才能找到。
想想师父十几年的教导，无论是做人的道理还是武功，他都尽了力。虽然他偶尔也会捉弄自己，不是被倒下的狗咬了，就是断了一只脚，但也抵消不了他十几年的善良。这一次，他送自己下山，躲过抢劫，捡回一条命，应该早就料到了。想到这，李肃不禁又脸红了。
她是如此全神贯注，以至于直接撞上了路边的一块大石头。
“哎哟……”我痛得大叫一声才回过神来。虽然我跟莫学武十几年，武功不弱，但她还是很有个性。
苏恢复了理智，她镇定下来，抑制住悲痛，然后向下面的城镇走去。
到达山脚下时已过中午，人口不多的小镇人烟稀少。这时，行人更少了。
在苏早上来到她买蛋糕的商店之前，她买了一些用油纸包着的蛋糕，并把它们放在袋子里。她还向店主要了一壶水，然后她收拾好包就出城了。
直到离开小镇，我才回头。我看着我熟悉了十几年的巍峨山峰，低矮老旧的木屋，木屋还是农田里淳朴的村民。我没有觉得心里酸酸的，也不知道会不会回来，或者会不会回来。我想到嘴角露出一丝苦笑，转过脸，毫不犹豫地离开了这个叫秀水的小镇。带着她的悲伤和对被摧毁的老师的仇恨。
在这片土地上，像这样的城镇并不多，也只有西濠国的南部有这样的穷山恶水的城镇，连绵的群山，郁郁葱葱的森林。
西濠国西面是靠海的水域，那里的人们以捕鱼为生。北方的冰川几乎无人居住。西濠的都城在东边的西城，那里常年有大片农田，那里的城市是西濠国比较富裕的城市。
在这个崇尚武力的国家，无论是贫瘠的南方山区，还是盛产水产的西部水都，还是富庶的东部都城，都有各自的派系，但大多互相牵制，连都城的皇族都不敢称霸。
南方有影响的流派相对较少，主要是红尘。西部以略逊水乡的武林世家青乌堡为主。东方理所当然地认为它是皇家的。但花雨宫的神秘力量不得而知。
这些都是莫生前告诉的，有些怕她那天出了南部山区，不知道去哪里。
苏没有考虑先去哪里，因为她唯一的线索就是梅花针。
山里的空气很清新，有清脆的鸟鸣，偶尔有虫鸣，还有一点野兽的咆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