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本:
在孤岛上哭泣[1]
天黑了,要下雨了。
国王的船要离开这个岛了。
爸爸出海要鱼。
一位母亲烧船送国王的船
送金银财宝。
送粮草,摆酒桌。
派神来保护他们。
这是一个小渔村的“送王船”的歌谣。当孩子们有事做的时候,他们总是喜欢唱歌和玩耍。
所谓“海王船”是一艘徘徊在阴阳之间的“鬼船”,所以人们一说起它就脸色苍白。
我要讲的故事是东南沿海一个美丽富饶的小岛。岛上有一个神秘的渔村,那里有黄皮肤、黑眼睛、黑头发的黄种人,也有少数白皮肤、金头发、高鼻子、棕褐色眼睛的人。人们称他们为“闽粤人”。但是像欧阳安妮这样的黄皮肤黑头发蓝眼睛直鼻子的种族是独一无二的。每个人都说她的眼睛和鼻子和她妈妈的一样漂亮。但是大多数人不喜欢安妮,说她是一个邪灵的转世。人们见到她,会不寒而栗地避开她。我为此感到苦涩安妮:我到底是人还是妖?她经常问自己。
这个小半岛的地形奇特,就像一个狭窄的码头,突入台湾省海峡。在半岛的最东端,有一座山,双峰相对,中间有一个小簸箕湾。每当夏天潮水退去,这个海湾南侧的山坡下,水很清澈,露出一条用杂乱的石头铺成的路,依稀可以看到它向东走向深海。这就是小渔村传说中的“沉东京浮福建”。
小渔村的老人们说,这一带早期不临海,山坡的岩壁上刻着“东京大道”四个大字,东面是一片良田。有一个非常繁荣的集镇,名叫“东京镇”,那里的土地靠近大海。不知是哪一年的哪一天,一位学长从“东京镇”的渔民手中救下了一只垂叶龟,并将其放生。神龟为了报答前辈的救命之恩,大着胆子向他透露了秘密,说“东京镇”很快就要沉入海底,那一天就是城隍庙门口石狮子鼻孔流血的日子。几天后,神龟的话实现了。城隍门口的石狮鼻子流血的时候,一声巨响,世界一片漆黑。集镇和田地瞬间变成汪洋一片,海水向西翻滚。按照乌龟的指示,长辈抓着孙子的手拼命往西跑。当他们到达陀山时,海水停止上涨,乌云散去,太阳升起。东京的城镇和田野沉入海底,只露出一座小山。也有今天“东京沉,福建浮”的说法。安妮的故事就是从这里开始的。
渔村里的人们有他们自己不同的信仰。岛上没有和尚庙,只有尼姑,尼姑里住着一头卷发的“植物尼姑”,也就是家乡人所说的尼姑。而尖顶伸向天空的基督教堂,是这个小岛小半岛上唯一的基督教堂,是来自世界另一端的启示。据说是意大利人在清朝乾隆年间创建的。大西洋沿岸经常有来自不同国家的传教士,他们来到这里向当地人民传播上帝的福音,并恭敬地信仰全能的上帝。每逢周日,这里就人头攒动,很多人来这里朝拜。
很奇怪安妮的爷爷奶奶信佛,她的奶奶妈妈信神。一个家庭有两种信仰。为什么?这是后话。
安妮我一直不明白,为什么我被一个外国人叫做中国人。她不喜欢欧阳安妮这个名字,总觉得怪怪的。听起来有点别扭,她还要多签两个字。其实安妮更喜欢两个字的名字。她希望自己的姓不是欧就是安美妮,这样叫起来又轻松又好听,还省了更多的笔墨。
后来,她听叶舞说,这个名字是她母亲欧阳罗娜起的。各位读者,先从安妮的妈妈说起吧!
安妮的祖父是欧阳海,清末享誉海内外的航海家。欧阳家世代以航海和经商为生。
欧阳家的男人,从小就跟着商船四处漂泊。他们不仅擅长游泳,还拥有一流的航海技术、丰富的经验和对海洋无与伦比的熟悉。欧阳商行是几代人传下来的,与海外国家进行贸易的是来自中国的陶瓷、绸缎、珠宝、石油、粮食和其他合法物品。因为欧阳家的男人都很有才华,很会做生意,其他财力就不用细说了。只有从海外运来的洋酒和异国洋货,才让欧阳家赚得盆满钵满。
俗话说:商场如战场,无恶不作!欧阳的发迹,引起了很多同行的羡慕。
1902年,华民商业公司的钱建国一直怀恨在心,因为安妮的曾祖父欧阳洪利用女色抢走了他的客户,于是暗中勾结朝廷官员设计欧阳洪,说他在偷卖国宝。当时因为朝廷黑暗,奸臣当道,老慈禧太后听信奸臣的谎言,命地方官查封了欧阳家族,逮捕了欧阳弘。欧阳洪吓坏了,连夜带着钱、老婆孩子、佣人,坐船逃到了意大利。
不久后,欧阳洪病逝,独子欧阳海继承大业。他驾驶一艘商船在大西洋上来回航行,并继续与其他国家进行贸易。直到民国初年,欧阳海才随家人离开意大利回到家乡,继续做他的老本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