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我告诉你一件事。”
喝茶的时候,这个老头突然把嘴凑到我耳朵上。我不知道这个老家伙怎么了,所以我把耳朵凑在一起听他想告诉我什么。
“我告诉你这件事,你不能告诉任何人,尤其是石儿!”
“你和我还卖什么关子!我从没见过你这样。你到底在说什么?”我声嘶力竭地喊道,心想诗姐应该听到我来了。都是老头今天,她不出来见我,也不让我进去找她。
Can 老头立刻用手捂住我的嘴,小心翼翼地嘟囔着:“唉!别喊了!”
“如果你想让我停止喊叫,就快说出来。你要告诉我什么?我自己进去找姐姐!”
“不要...你听我说……”
老头我犹豫了很久。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我把茶杯放在桌子上,起身走进屋子。
老头但是一扯,终于说了一句话,这句话让我下巴差点掉到地上。
“我怀疑石儿已经不是人了!”
我愣了半个小时,抬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夏天挺冷的,我皱着眉头说:“没发烧……”
“烧你个鬼!”老头鼻子一横,“我的亲生女儿,我会胡说八道吗?!"
看来老头不像是开玩笑。这句话他憋了这么久,千万不要开玩笑。即使他知道,他也不能拿她的女儿或她的宝贝女儿开玩笑。
想起过去几天,他说石梅不在家,但今天他说他在家。我赶过去,他却开始请我喝茶,他不让我见她。但是这茶也没意思。看得出来老头我很紧张,心里都是事。他一再停止说话。我早就觉得这里面一定有蹊跷,但我不能怀疑到这个地步!他其实可以说,“诗已经不是人了!”既然如此,这他妈的是什么情况?但是老头看起来不像废话。我意识到这似乎有点严重。不,应该很严重。老头肯定有更具体的事我没告诉他。我得好好告诉他。
“你说石梅...石梅不是人吗?嗯...我也认为石梅不是一个人……”
“啊?!你这样认为吗?”老头听了我的话,我更加惊讶,因为他也知道我连妹妹都没见过。
“我觉得她是天使,白衣天使。”我一脸严肃的回答。
老头又看了我一眼,厉声道:“马袁青!你小子,我现在没时间跟你开玩笑!”说完,他意识到自己的声音好像大了一点,慌慌张张地回头看了几眼房间,又凑到我耳边说。
声音很低,我几乎没听见。我一脸迷惑地看着他。
他又说了一遍,这次我终于听到了。他说:“我杀了十二!”"
砰!我被雷劈了一下,一发软,就坐在了地上。老头姓石,我叫他老石,所以是老师的谐音,也是尊称。
老石快六十了。他年轻时是考古队的一员。他大半辈子都在和古墓打交道。他接触过所有古老的东西,见过所有奇怪的东西。现在退休在家,还是喜欢玩一些旧东西,很执着。据他说,我只要看这些东西,就觉得自己至少年轻了十岁。
他老婆死的早,邻居们觉得老头怪,而且他老是和古墓打交道,怕倒霉,就没和他来往。他也乐于保持安静。他一个人住在城西的一栋老房子里,房子挺大,半木半泥的墙结构,两层楼,一个大厅一个天井。老石没事的时候就坐在天井里喝茶。只是时不时的让我路过,然后小心翼翼的捧一两个出来给我看。虽然我不懂古董,但至少我知道这些东西如果遇到识货的买家,价格就大了。
但老石宣称,他收藏的这些东西,除非死了,否则绝不会落到别人手里。他不在乎他有没有钱。如果他还能满足自己的喜好,无论花多少钱,他都会收藏它们。这时候我只是随意调侃了他几句:老石,你能有多少钱?你不愿意拆这个破房子,已经够可怜的了!你又要收集古董了。你买得起吗?
老石不反驳,他笑笑,好像钱对他真的不重要。
但是钱对我来说真的是个问题。我大学毕业五年,学的是土木工程。学校不怎么样,我关系也不好。在城里混了三年,找不到好工作,只好回到镇上开始倒一些建材,勉强能维持生计。
按说,我这种年轻人能和一个跟我是一辈的老石交朋友老头,挺奇怪的。说起来别人还是不信,就像别人不信一个这么孤独老头还有个水灵女儿的老石。
他女儿的名字叫施施,很有诗意,听起来很优雅,但是到我嘴里就变成了石梅,谐音是石梅,纯武侠味。石梅在镇中心的人民医院当护士。那是白衣天使。她温柔体贴,美丽大方。多少男人做梦。这个梦正好打在我的头上,我立刻背起了无数个幸福的大包,让我一度沉浸在对未来的美好幻想中,甚至做梦都能笑出来。遇到那些驴头狗脸的房产买家,只要一想到诗姐,我就能立马给自己脸上贴金,让自己屁股开花,保证茄子长在他们嘴上,变成标准的照片脸。
为了姐姐,我偶尔可以随意写一首诗:阳光普照大地,生活真美好!
但就是这样一个女诗人,她爸爸怀疑她不是人!要知道,老石有这样一个女儿,比什么都珍贵。第一次见到他,他郑重的放下:“女儿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宝贝。你小子给你找到算你走运,但你要是对她有点不好,别怪老头我不客气!”
这时候,石梅问他:“爸爸,既然我是你最宝贝的,为什么不让我陪你去逛公园呢?”整天和你的旧东西呆在一起不理我是不是一种宝藏?"
老石只好仰望天井,无言以对。
“好吧,爸爸,我在和你开玩笑。哎,袁青哥哥很爱我,你放心吧!”石梅的话甜到我只能微笑,但我看得出老石对女儿的爱绝对是没有意义的。毕竟只有一个,而且他没有老婆,朋友也不多。退休后,他不再有太多的联系。他又哪里能把唯一的情感关怀和寄托放在女儿身上呢?
前半生的老顽童跟我相处不讲究辈分,也不在乎我未来女婿尊重不尊重他。平时他见我有空,一定带我去喝茶,下棋什么的,偶尔还能拿出一把破二胡让我坐着听他弹几段。当然,这些都是小调整。他最喜欢的就是把他家的宝贝捧出来然后给我看,给我讲,给我讲一样的东西。老头他真的是一个才子,我对此很感兴趣。听老公讲不完的奇闻轶事,真的是人生一大乐事。
但老石讲完后会指着椅子对我感叹“唉…英子以前也是坐在上面的…”
这个英子是他的亡妻,也是准丈母娘,我没见过。可能是因为没见过她吧。每次老石指着她,我都觉得脊梁骨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