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之瑶,别再跑了。你甚至不会变魔术。你能坚持多久?”一群手持长枪的白人男子围住了一个十八岁左右的女孩,锋利的枪头已经凝聚成了一个小魔球。
在这个魔法不再稀奇的世界里,这里是唯一一个没有人使用魔法的Z城。季之瑶被追杀三年。我以为我可以在这里逃离那个男人,可就因为她的目光在那个男人脸上停留了半秒钟,她错过了最后的机会。
季之瑶扫了一眼身边路人的目光。除了厌恶,她能感觉到的只有挺身而出把她赶出这座城市的冲动。毕竟是她介绍了这群有魔法技能的白人。
“哎!你们这些白痴确定能抓到我吗?”季之瑶的嘴角突然画出一抹神秘的微笑,一直塞在裤兜里的手迅速抽出。白人还没来得及看清她手里的东西,她就被一团白雾困住了。
Z外的山坡上,季之瑶捂着流血的右臂,靠在这山坡上唯一的一棵树上,看着夕阳沉入远方的地平线。山脚下有一条蜿蜒的小河,清澈的河水在温暖的阳光下静静地滑向远方。
“以我的智力,我本可以被这么差的魔球打得落花流水,真是打了我天才科学家的脸!”她抓了一把杂草,指甲里嵌了很多黑泥。她也不管,把草嚼在嘴里,呸一声吐在自己的伤口上。
“你的嘴已经麻木了。你不会又承认你的草药吧?”她的眉毛紧了紧,然后松开了,她的身体瘫倒在地上,好像失去了所有的支撑。
千里之外的Z城,举世闻名的城市,千鸟之城,光明与黑暗同时可辨的城市,这是人们可以高呼保护弱势群体,杀手会在大街上交易的地方。
“老板,我抓到她了。”
在千鸟城中央的高楼里,这是中基集团的总部。那个白人站在一个中年人的后面。虽然是一个房间,但是他们只能从他的远处看清楚他的背影。
“拿去给三大家族,让他们自己处理。”中年人只是挥了下手,连头都没回。
季之瑶被泼冷水浇在头上惊醒。她茫然地抬起头,环顾四周,神秘的笑容再次划过嘴角。
这是这座建筑的最低层,一个圆形大厅。她像囚犯一样被置于观众视线的中心。在这个巨大的地方,观众只有三个人。
“季之瑶,快把后悔药交出来。”边上的女人先开口了,眼睛直直的盯着站在灯光下瑟瑟发抖的季之瑶。似乎只要她拿出他们想要的东西,她就会第一个扑上去占为己有。
季之瑶挠了挠脸,把手伸进背里挠了挠,然后慢条斯理地问,“后悔药?什么后悔药?我根本没听说过!”
“你不要再装了!难道不是因为你有后悔药,你才从老太婆变成现在的样子?”另一边的男人推了推滑落在鼻子上的金丝眼镜,眯起已经很小的眼睛看着季之瑶。
季之瑶撇了撇嘴唇,对他翻了个白眼,冷笑道:“我相信这种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成为黑家一家之主的。你是不是白逃了?”
“婊子!不要以为有钟奥哲保护你,你就可以无法无天了!”男人脸上青筋暴起,抓起桌上的水杯砸在她头上。
季之瑶她眼前一阵眩晕。她知道自己必须坚持,不为任何人,只为自己。她活了这么多年,这是第一次只为她自己。
“哎!哎,说点什么!”女人不耐烦地看了一眼边上的男人,轻蔑地哼了一声。
坐在中间的人嘴角一撇,冷笑着看着季之瑶。他似乎在自言自语,“天才科学家的末日终于到了,他救不了你。就坦白吧!”
季之瑶把头扭向一边,闭上嘴唇,没有再说话。
“先关起来!”
看到季之瑶不说话了,中间那个人站起来直接走了出去。
季之瑶被带出去后,剩下的两个人没有离开。
“梓妍那家伙在想什么?他连一个季之瑶都对付不了!”女人抱着胳膊,撅起了红红的嘴。
“当初,他们就不该收留夏家的这两个混混。现在,一个钟傲哲居然敢凌驾于三大家族之上,一个季之瑶更是无法无天如他们习以为常!”
“尽快要后悔药的秘方,不然钟傲哲会气死的,他要用千鸟!”女人的傲气顿时沉了下去,眉宇间飘着淡淡的敬畏。
“别说了,我一提到千鸟就起鸡皮疙瘩。要不是季之瑶这次彻底激怒了三家,钟傲哲那帮混混早就把黑的变成白的了。”
“我真不明白,像他这样的小丑会对一个没用的女人这么死心塌地?”女人站了起来,红色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音。
男人跟着女人,小眼睛又眯了起来,眼里闪出猥琐的光芒,心里暗暗道:“你是不是嫉妒别人了?即使他从小长相和家世都优于季之瑶,脑子也比不上别人,他不过是个绣花枕头。”
突然,女人停住了,转过脸来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在想什么。黑家掌权这么多年,实权还是在黑耀阳手里。你只是个傀儡!”
男人没有生气,眼睛微微眯起,金边眼镜又滑到鼻子上,看着女人没有说话。
被三个著名家族包围的千鸟城以三角形的形状控制了这个巨大的城市。但二十年前,这种局面被从市中心崛起的中基集团打破,三家的辉煌已经成为过去。
三家之主夏是最老的一家。现在夏说了算,而夏比较低调。夏家那种曾经呼风唤雨于千鸟城乃至周边城市的嚣张气焰,在他这一代似乎也在慢慢萎缩。
林佳,三大家族中唯一允许女性当户主的家族,现在是林朗的掌门人,掌控着千鸟城及周边城市的服装设计生产企业。
黑家,千鸟影视集团的掌门人,目前掌管着三大家族中后代最多的家族黑姚辉。
季之瑶虽然是三大家族处置,但是有一个前提,所有的审讯,逼供,刑讯等等。不准离开中基集团总部。
她被带到审讯室下层的监控室,然后两个女医护人员吓得走了进来。
“天知道做出这样的标志意味着什么!”季之瑶看了他们一眼,抬头看了看屋顶巨大的中机集团的牌子,把受伤的胳膊随意放在上面,闭上眼睛,不说话了。
不知道什么时候,季之瑶慢慢睁开眼睛,伤口已经包扎好了,湿衣服也换过了。这是我三年来睡得最安稳的一觉。甚至当我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看到那个男人正皱着眉头看着她,她就安心了。
“敖哲,你怎么来了?”季之瑶扶着光滑的墙壁坐了起来,男人立刻起身准备出门。
“经历了这样的灾难,我不知道如何保护你。”钟傲哲低下了头,一米八多的身高顿时显得有些弯曲。也许四十九岁的人没有他年轻。然而,只比她小一岁的季之瑶,却让他显得那么苍老。
“嗯!我知道,所以我想逃跑,可谁知道我错拿了草药,给敖哲惹了麻烦!”季之瑶抚摸着他的衣角,眼睛不敢看他的背影。
“明天是小智在魔法学院的毕业典礼。我会去,但我不能把我那个已经把她的样子刻在心里的妈妈带给他。我该怎么办?”钟傲哲向前走了一步,又回头,两指一弹,季之瑶手腕上有了一个绿色的玉镯。
“我根本没能帮助小智学习魔法,还给他添了不少麻烦。真不知道这几十年他是怎么过的。”季之瑶轻轻碰了碰手环,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慢慢走遍全身。
“总有一天,手镯会消失。尽你所能。哪怕一天后死了,也不该留下太多遗憾!”
“谢谢!”
“这么客气的话不适合你说。这么大的人了,是时候想想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下辈子好好过吧!”钟傲哲说着,立刻离开了季之瑶的视线。
季之瑶将手镯抱在胸前许久后,她又慵懒地倒在被子上。又软又香,她闭上眼睛又睡着了,只是这次她做了这三年来经常做的梦。
在千鸟城一个不知名的地方,几个男人正在被打,一个个嚎啕大哭。鞭子留下的痕迹遍布全身,面孔早已面目全非。惩罚还在继续,没人敢多说,更别说求情了。
“误伤人是不好的。如果你想误伤那个家伙,难道你不想在这个世界上混了吗?”
“他们是真的,他们连老板的意思都理解不了,所以决心要招魔鬼。现在不挨打才是怪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