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雪过后,剑宗静静地站在万剑的群山中,像一个银装素裹的冰雪美人。
远远望去,有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从剑宗的大门里走出来,前面身后什么也没有。
天地间的孤独,就像他心中的惆怅。
“唉!我想李凡我十岁加入剑宗,日夜苦练,从不懈怠。八年过去了,我只是个打杂的徒弟,太可笑了。成为神仙只是一个白日梦!”
李凡回望剑宗门口,长叹一声,白雾从口中升起,很快消失在天地之间。
一种无力感袭上心头,有些事情真的是靠努力做不到的。
像修仙,李凡资质太平庸。再怎么努力,也只是剑宗弟子中最低劣的存在。
仆从弟子,说白了就是剑宗的奴仆,只配做一些杂事,根本不上台面。
饶建宗的年宗亲比连观众资格都没有。
“这只是黄亮的一个梦。既然没有童话,就不要急着去惠济县,照顾建宗在那里的产业。迟到了,守不住那个位置,只能回老家地里挖。”
这时,后面传来一个骄傲的声音李凡。
定睛一看,只见一个佝偻的少年,带着鬼鬼祟祟的神色慢慢走来。嘴角痣上的头发微微颤抖,显示出他的傲慢。
“王麻子,把话一口一口地滚。你开心吗?!"李凡平静地说。
李凡和王麻子的关系一直不好。他们都在杂工管事的手下工作,但是李凡他们老练稳重,深得杂工管事的信任。
这让本来就小心眼的王麻子怀恨在心,却只能拍别人马屁,对李凡天天无计可施。
现在李凡因为年龄的关系,我不得不离开剑宗。王麻子能不能不那么努力地把握住打落水狗的机会?
不快点就恶心李凡了,还能把心里的恶气表现出来。
听到李凡,王麻子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恼羞成怒。
“李凡,别装了,你敢吓我。现在给我磕头道歉,不然今天就没好果子吃了。”
“哦?你值得吗?”李凡不置可否的说道。
“信不信由你,你在惠济县连那个位置都保不住?”
王麻子的脖子往后一仰,以为抓住了李凡的软肋。有句话叫虎落平阳被狗欺负。现在李凡活该被我欺负。
嘿!
有点不对劲。我不是叫自己狗吗?呸,呸...
“所以你要背着我玩脏的。我以为你会光明正大地跟我打。看来我想多了。不能上桌的雌雄同体终究是不允许上桌的。你以为我走后,你就能成为打杂人面前的红人?”李凡忍不住笑了。
“什么意思?”王麻子指着李凡说道。
“跳梁小丑,不值一提。”
李凡带着狡黠的笑容,我迈步向远处走去。像王麻子这种在剑宗见过很多的人,不值得生气。
“你把话说清楚!!!"王麻子站住了,歇斯底里地说。
“这都不懂,你要做的就是哄那个卫生员管事开心,这样你才能保住你现有的位置。你知道,即使我离开,也会有宋凡,张凡,什么的。你打不过他们。至于你想对我做什么,你以为我这些年在剑宗是白来的吗?如果你不相信我,你可以试试。这是我同胞最后的忠告。不客气。”
李凡一把推开王麻子,留下剑宗头也不回,只留下王麻子呆呆的站在原地,心中情绪波动,久久不能平静。
过了好一会儿,王麻子朝李凡方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有些失魂落魄地走进了剑宗门。
原来老虎落到平阳,狗欺负不了!
大雪又开始下了,纷飞,很快就堆积起来,已经可以淹没成年男子的膝盖了。
李凡在万剑的山里行走并不是很难。虽然还没有踏入修行的门槛,但在剑宗学了不少凡人武功,进入了武学宗师的境界。
这种本事,放在凡间,也是一盏明灯,普通人是惹不了的。
看到眼前的雪景,想起之前和王麻子的对话,李凡心里又是一幕。
失望和失意,只是暂时的,李凡是沉稳和坚定的。虽然他会为暂时的情况叹息,但他绝不会让自己陷入这种情绪。
“有句话说:出门在外天上笑,我们是蒿人吗?”
李凡清亮的声音微微一笑,荡开了他心中所有的烦恼。现在他想通了。既然他不能一路练习,不如换个地方再开始。
修行的方法真的只有一种,但人生的方法有很多。为什么要用一种方法?